“六链对垒”——万亿级城市段位竞合的“终极武器”
作者：姚荣伟 华略智库创始合伙人、首席研究员
来源：上海华略智库（ID: HUALUETT）
从国内外城市产业竞合过程来看，决定一座头部城市核心竞争力的因素，既有自身的区位优势、资源禀赋、开放红利，更有超常规战略布局、资本撬动、政策举措，从而得以推动新质生产力的全要素聚合裂变。
当然，都市圈产业布局同构、万亿级城市段位竞争都很正常，也是促进国家综合实力提升的重要动力。关键是各个城市如何抓住产业竞合的核心环节，推动产业实现结构性突破，推动综合实力达到新一线城市。从目前情况分析研判，国内万亿级特别是头部顶流城市早已进入了资本配置、平台聚流、链主掌系、数字驱动、内容为王、科创引领的组合竞争时代。
1.资本配置：投资并购——资本链竞争
资本是决定新兴产业孵化-加速和重大项目招引落地的第一要素。拥有强大资本集团的城市，往往也具备对国内新兴领军企业的掌控能力，可以培育出数量更多的独角兽、准独角兽企业。
从创新资本看，深圳创投机构数量占全国总量的三分之一，崛起了达晨创投、同创伟业、前海方舟、深创投等一批创投业领军企业，国内创投企业前20强半数在深圳。
合肥市政府打造了合肥建投、合肥产投、合肥兴泰三大国有投资平台，联合中信、中金、海通、招商等市场头部机构合作设立产业基金，累计组成了千亿级产业基金群。
而作为国内“数字第一城”的杭州，近年来组建了产业投资、科创投资、并购投资三个千亿级基金，全市总计有42家独角兽企业、354家准独角兽企业；其中杭州市科创集团已经投资或控股了13家独角兽企业、205家准独角兽企业。
从旗舰企业看，目前国内3/4的独角兽、准独角兽企业被腾讯系、阿里系、华为系、小米系等头部企业集团投资掌控，形成了规模庞大的星系集团。
如阿里巴巴市值5.6万亿元，参股市值4万亿元，独角兽市值1.2万亿元，合计高达10.8万亿元；腾讯自身市值4.6万亿元，参控股的上市公司总市值5.4万亿元，投资的独角兽估值1.8万亿元，合计高达11.8万亿元。至于后来居上的抖音、拼多多等平台企业，也正在开展潜力企业的并购和投资行动。
因此，哪座城市拥有上述星系旗舰企业最多，哪座城市就掌控了国内头部企业的命脉。
2.平台聚流：胜者通吃——服务链竞争
平台经济以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等技术为手段，网络效应和马太效应显著，盛行“胜者通吃”。往往平台总部所在的城市，在总部辐射、人才集聚、资本并购、指标统计、税收增效等领域，具有对全国和周边城市强大的虹吸作用，尤其是对商贸渠道的绝对掌控、对国际市场的突击穿透具备惊人的效能。
中国平台经济已经经历了20年的高速增长，2023年市场规模超过了30万亿元，同比增长10%以上。同期，中国平台经济用户规模达到12亿人，同比增长6%；尤其是头部平台在中国平台经济市场的份额达到70%，远远高于其他竞争对手。
从2022年的电商平台商品交易总额（GMV）看，阿里巴巴8.3万亿、京东3.47万亿、拼多多3.3万亿、抖音1.5万亿，快手9000亿元。拼多多的商品交易总额在2023年已经反超京东，而抖音、快手电商业务的高速发展也给京东带来了巨大压力。拼多多作为一家在2015年创立的电商公司，市值一度超过阿里巴巴，并拉开京东逾1000亿美元。同时，抖音凭借其短视频平台带来的流量以及直播带货模式，也成为了电商界的领军企业。
3.链主掌系：垂直整合——产业链竞争
链主企业尤其是巨无霸的各类500强级链主企业，基本上都是自带核心技术、销售网络、供应关系、资本财团的黑洞型企业。链主企业通过市场链接、资本并购所形成的产业垂直整合体系，基本决定了这个行业的风向和价值分配。
从东莞经验来看，短短15年打造了全国最为完备的智能终端产业链，其主要策略就是招引链主企业扎根集聚延伸发展。目前东莞不仅拥有华为、OPPO、vivo三大手机厂商，还汇聚华贝电子、航天电子等大型整机代工企业，以及生益电子、蓝思科技、长盈精密等一批配套企业，整个智能移动终端集群企业数量超3万家、高新技术企业超2600家，电子信息产业规模突破1万亿元。
东莞整机企业产值约占整个集群产值的49%，周边配件、电子元器件及模组、集群电池分别约占24%、22%和5%，高峰时期智能手机产量超4亿部，智能终端产业90%以上的元器件都能实现自主配套。尤其是2012年华为终端总部进驻东莞松山湖高新区，先后集聚了华为供应商软通动力、华勤通讯，华为软件服务商中软国际、易宝软件等上下游企业，以及大疆创新、云鲸智能、固高科技等253户硬科技企业，华为手机、平板、电脑等终端设备均在东莞制造。
4.数字驱动：资产命脉——数据链竞争
数字经济是多数万亿级城市的第一产业，是需要超常规发展的首要产业，也是万亿级城市竞合最白热化的赛道。从数字经济竞争层次看，数字基础设施、数字算力算法，以及由此生成的数据链，是决定一个万亿级城市数字经济竞争力的关键所在。
数据作为基本生产要素，具备三个层次的巨大价值和潜能。第一，数据是“新资源”，谁数据资源多，谁就占领数字经济先机；第二，数据是“新资产”，数据应用场景全面开拓，就会催生更多新兴产业；第三，数据是“新资本”，数字空间、虚拟世界里的“经济活动”创造出了惊人的财富，并且其创造价值的能力和空间还在飞速发展。数据已经成为企业不可或缺的战略资产，一个企业所掌握的有价值数据的规模、鲜活度，以及其采集、整理、分析、挖掘这些数据的能力，决定了企业的核心竞争力，“数据将成为一切行业当中决定胜负的根本因素”“给钱不如给流量”。
根据2023年度中国AI计算力报告，北、杭、深仍坐稳AI城市前三名，上海位居第四，广州时隔四年重回第五，而“新一线”城市成都势如破竹，反超南京跃居第六。
广州之所以能时隔四年重回第一梯队，主要是在政策支持上加大了力度，2022年聚焦先进制造、车辆交通、健康医疗、城市治理四条AI赛道，定下了“十百千”目标（即建设10个人工智能产业园，开展100个人工智能典型场景应用示范，培育1000家左右人工智能企业）。
最吸睛的是成都，2023年成为了国家“东数西算”工程中西部的重点枢纽节点之一，在5月建成上线了西南地区最大的人工智能计算中心——成都智算中心。据公开数据，这一中心的人工智能算力平台，算力可达300 PFLOPS（FP16），相当于15万台高性能PC。
5.内容为王：爆款体验——创作链竞争
内容服务是指通过平台提供各种形式的信息、知识、娱乐等内容，满足用户的信息获取、知识分享、消费决策等需求的一种服务。内容服务具有内容丰富、形式多样、传播效果好等特点，受到了广大用户的喜爱和追捧。超具体验感的内容输出、精准算法和推送，以及全民创造和娱乐，已经成为新兴产业发展的牵引方向，并反过来决定数字平台、资本配置的综合竞争力。无论是数字内容还是内容电商产业，近年来均呈现爆炸式增长的态势。
从内容电商看，根据同丰咨询数据，2023年中国内容服务市场规模超过7万亿元，同比增长了14%。同期，中国内容服务用户规模达到了11亿人，同比增长了7%。2023年中国直播带货市场规模达到了1.3万亿元，同比增长1倍以上，占电商商品交易总额的15%。2023年中国内容电商市场规模达到了4万亿元以上，同比增长50%，占电商商品交易总额的45%。
从数字内容看，数字内容产业包括10个细分领域，即网络游戏、动漫、网络视频、短视频、直播、在线音乐、数字阅读、新闻资讯APP、在线教育、知识付费。2020—2024年，全球数字内容市场将增长5198.3亿美元，其间年复合增长率为15%；我国这一产业增速超过20%。仅根据我国数字文化产业中4个典型领域（游戏、电竞、直播和文学）的调研估算，2022年总体就业人数就突破了3000万人，其中全职就业约1145万人。
6.科创引领：硬核支撑——创新链竞争
从全球未来技术和未来产业看，新一轮长波周期的核心驱动力极有可能超越以往周期相对单一的主导技术牵引，重点集中在智能、低碳、健康三个领域。
其中，智能体现为各国在半导体、人工智能、量子技术、下一代通信技术、超智能社会、先进计算技术、脑神经信息、虚拟和增强现实等未来产业群的部署；低碳体现为各国在新能源、生物能源、绿色交通、氢能、低碳工业、低成本核能等未来产业群的部署；健康体现为各国对未来医学、未来医院、生物信息学、生物安全等的布局。具体来看，基因编辑、脑机接口、通用AI、大模型计算、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硅光芯片、全域隐私计算、云网端融合、固态电池、纳米材料、数字孪生、空天技术等方向，均已热火朝天。
因此，谁能够在科技创新上全神贯注、全力以赴，谁就能在未来产业上实现后发赶超。而创新资源高度集聚是科技创新中心建设首要条件，作为全国五大综合性国家科学中心之一，合肥先后组建市委科创委、科技成果转化专班、城市场景创新促进中心，高起点布局建设“科大硅谷”，为研发技术寻找试验场、首用地，力争最短周期实现转化，以唤醒实验室里“沉睡”的技术成果，实现城市创新能级飞跃。
近10年来，合肥市财政科技投入占一般公共预算支出比重由4%增长到17.8%，全社会研发投入占GDP比重由2.78%增长到3.46%。2023年全社会有超过500亿元真金白银投入到科研实验室，市财政科技支出占一般公共预算支出比例，跃居全国大中城市首位。目前，合肥布局建设的大科学装置数量12个，大科学装置集中度位居全国第一；组建运行包括能源、人工智能、大健康研究院等在内的一批高能级研发机构，全年引进高层次人才团队127个，新招引大学生超30万人。2023年合肥超越了杭州与深圳，在全球科研城市中排名第13位，相比去年上升了3个名次。
从跻身2023年“万亿级俱乐部”的城市看，上海、北京位居4万亿元级，深圳、广州、重庆位居3万亿元级，苏州、成都、杭州、武汉位居2万亿级，17个城市处在1-2万亿级。相对于位居顶部9个城市，17个1-2万亿级城市的博弈竞合更加激烈，尤其需要谋划创新式思维、超常规举措、持续性用力，在巩固自身城市发展段位的同时，力争创新蝶变、推动后发赶超、实现逐级上位。
1.产业补缺：谋划布局超级智能+数字内容
打造超级智能产业集群。超级智能终端是天字号第一产业，也是能够容纳各个万亿级城市发展的“泼天富贵”。具备基础优势的万亿级城市要整合现有电子信息、智能家电、汽车等产业，主动加强对国内华为系、小米系和比亚迪代工、立讯精密等智能终端链主企业的招商引资，争取在本地设立自主品牌智能终端组装工厂、研发设计中心等大项目，并加强上下游企业招引集聚。联合知名高校、龙头企业、科研院所，整合智能笔电、智能穿戴、智能汽车、智能装备、智能家居、智能医疗等领域，共同组建超级智能终端产业创新联盟，探索成立超级智能终端产业专项基金，加强全维度招商引资和强链补链延链。
打造数字内容产业园群。聚焦数字文化，积极引进国内外数字文创头部企业，挖掘特色文化资源，重点发展网络视听、数字阅读、数字动漫、短视频短剧等数字内容制作和数字出版服务，持续扩大国际数字版权贸易，打造数字文化大IP。积极引进原生云游戏研发公司、出海销售收入领先的游戏研发公司，重点发展电竞赛事、俱乐部、游戏电竞终端设备和相关衍生服务，构建具有国际竞争力的“电竞-游戏-动漫”全产业链。
2.科创跨越：谋划构筑科学新城+人才特区
聚力规划建设科学新城。科学城是全球顶流城市最具创新澎湃动力的区域，也是国内头部城市科技创新载体的标配。从国内来看，还有许多万亿级城市局限高新区、经开区传统布局，未能打造最具地标性的科学新城。为此，相关万亿级城市要以国家级高新区为基地核心，统揽相关科研院所、开放街区等在内，规划建设以国家级硬科技研发应用制造中心为基础的科学新城。
要学习合肥经验，大幅提升财政科技支出占一般公共预算支出比例，大力加强与中科院、浙大系、科大系等合作，谋划在数字经济、前沿新材料、生命健康等领域布局若干大科学设施。加强与创新头部企业合作，建立更多大企业创新联合体，打造最具效率的垂直研发孵化系统。探索建立“基础研究特区”，将短期竞争择优的科研支持方式转为长期、稳定和集中支持的方式，允许自由选题、自行组织科研、自主使用经费，并在科研组织模式和管理体制机制上给予最大改革探索空间。
争取建立国际化人才自由港区。重点包括：依托各个自由贸易试验区开放平台，争取探索设立海外技术移民实践基地，围绕相关万亿级城市重点新兴产业导向，实施海外技术移民试点，制定专项技术移民政策，吸引上述地区科学家、技术人才、青年人才以及企业家、华裔人才、海外留学人才等到本地创新创业。采取特殊的个人所得税优惠政策，加强对国内外互联网巨头创二代、国内外500强前高管创业团队的梳理和招引，争取孵化一批头部数字领域企业。探索建立本地新工科大学，建立主导产业二级学院，加强对技术工匠、卓越工程师、大科学设施实验室辅助人员等人才培养。
3.资本跨越：全面强化资本财团+资本招商
依托民营经济组建资本财团。依托万亿级城市民间资本雄厚的突出优势，争取国家支持批准更多传统金融牌照和新兴金融牌照，组建民间财团、民营银行、数字支付机构。鼓励国有资本和民间资本共同组建混合所有制的产业资本集团或科创资本集团，强化城市投行、产业投行和科创投行角色作用，吸引本地和周边地区资金投入到基础设施、产业发展和科技创新等领域。尤其是要支持以头部企业为主体，建立本行业垂直产业投资基金，加强对上下游企业的孵化投资，形成资本链契合的行业掌控体系。
打造产业科创规模级基金矩阵。未来产业门类很多，关键不在于选择哪个产业，而在于培育未来产业市场化筛选和投资加速机制。建议相关万亿级城市参照杭州经验，建立完善以产业发展引导基金、产业发展投资母基金、天使投资基金为核心的政府基金运作体系，加强与战略LP合作建立市场化产业基金、并购基金、S基金，在国家级高新区、科创区等载体打造科产金一体化示范园区，构筑全周期科创资本服务链。
4.数字赶超：持续推动平台重塑+数字赋能
大力招引培育流量平台。相关万亿级城市要聚焦跨境电商和数据交易，突出数字贸易服务功能集聚，搭建新型数字贸易促进平台，打造数字贸易开放新门户。重点关注头部跨境电商平台、自主品牌独立站建设，以及宅经济和时尚服饰等细分赛道独角兽，打造跨境电商生态圈。结合区位优势和商贸基础，营造多元商业场景，继续大力发展直播电商。做大做强综合型电商，发挥龙头集聚效应，持续布局智能汽车、医疗器械、高端食品等领域的垂直型电商，打造直播产业生态。引育一批数据交易主体及从事数据合规咨询、质量评估、资产价值评估、数据交付等业务的专业服务机构，推动数据交易。
深化推进产业数字化改造。相关万亿级城市在推进“产业大脑+未来工厂”转型模式的基础上，要学习借鉴先进地区经验，依托数字头部企业建立一批数字化转型赋能中心、数字化转型促进中心，以及数字化转型服务商。鼓励大型龙头企业建设企业专网和服务平台，打造“1＋N”工业互联网平台体系。聚焦“不会转”问题，举办中小微企业数字化转型“义诊”活动，开通“云服务”热线，为企业量身定制转型解决方案。聚焦“不能转”问题，推广直接奖补、贷款贴息、云量贷、数据券、云服务券等支持举措。聚焦“不敢转”问题，优化数字转型和上云服务模式，鼓励有条件的解决方案提供商探索先用后付、按收益分成的“合约式”模式。
5.主体裂变：双向引培链主旗舰+“竹笋”企业
招引落地优质头部企业和腰部企业、种子企业，是激发一座万亿级城市产业活力的关键所在。在这方面，上海明确推出“三看三不看”“五个最佳”“五好五不缺”招商新思维（即不看税收看业态、不看盈利看潜力，不看资质看团队；为企业提供最美好的品质生活、最丰沛的人才资源、最完善的产业生态、最良好的营商环境、最贴心的政策服务；企业到上海，好项目不缺土地、好产业不缺空间、好应用不缺场景、好创意不缺人才、好团队不缺资源），努力在全球和全国范围内招募最优秀、最具潜力的企业和团队。相关万亿级城市要全力引培旗舰企业和“竹笋”企业，夯实城市产业催生裂变的基底。
全力培育链主旗舰企业。在优先选择一批世界500强企业培养入库企业的基础上，采取多种手段推动形成巨无霸级旗舰企业。重点包括：联合政府、链主企业和头部基金组建城市并购母基金，鼓励链主企业设立本行业投资并购基金，加强对产业链和供应链上下游优质项目、创业团队和核心企业的兼并收购，推动链主企业迅速成长壮大。鼓励链主企业设立本行业数字化供应链平台和直销平台，建立工业品交易定价中心，推动链主企业在垂直整合的同时加速平台化聚合。
全力孵化培育“竹笋”企业。聚焦元宇宙、先进计算、人工智能、空天科技、软件服务、数字内容、游戏软件、服务外包、合成生物等具备爆发潜力的未来产业，充分对接顶级城市的开发区如北京中关村、亦庄开发区，上海紫竹高新区、漕河泾开发区的成果、资金、人才、政策、服务等各类创新要素集聚优势（如紫竹拥有网络视听、影视动漫、网络游戏、技术研发、信息服务等企业1500多家，软件从业人员2万多人、漕河泾集聚了上海约60%的游戏企业和产业营收，软件信息、服务外包产业发达，从业人员高达5万多人），研究出台专项招商和扶持政策，吸引上述领域企业向本地战略产业园落地集聚，大力培育一批高速成长的新兴企业集群。
6.特色开放：对接合作园区运营商+全球服务商
探索特色园区战略合伙招商。聚焦万亿级城市各个特色战略园区，积极引进紫竹高新区、临港集团、中新集团、联动U谷、戴德梁行、铁狮门等国内外品牌产业运营商参股入股进行混合所有制改造，吸收品牌机构高端要素资源加持，完善园区法人治理结构和管理体制，大幅提升特色园区或专业园区的资源统筹能力、招商引资能力。招引特色领域或细分领域龙头链主企业作为开发运营主体，委托其对特色园区和专业园区进行招商和服务，构筑以链主企业为主体、并向上下游延伸的企业园区。
引进全球服务商提升企业服务。全球服务商是全球经济大循环的“超级联系体”，以其高附加、高增值、强产出、强创新、深融合、广辐射等特点，以及统筹国内外市场的要素集聚、资源整合、集成运营和管控风险等能力，处于价值链高端环节。相关万亿级城市可推进实施“全球服务商计划”，集聚和培育高能级的全球服务机构，打造具有国际资源配置力和全球影响力的高端服务共同体，建设一批服务全国、面向国际、内外连接的功能平台，增强面向国际国内“两个扇面”的集聚和辐射能力，使本地发展成为全球服务网络的重要节点以及全球资源配置中的核心承载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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